星期天早上,按时起床,到院子里锻炼半小时;洗漱、吃饭、换衣服后,时间还早,看了会书;卡着时间,提着礼物,到部队大院,师姐也刚好从大院走出。
今天师姐的穿着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,粉红的中袖圆领暗纹丝衫,白色小花的淡蓝色裙子,肉色的丝袜,精致的凉鞋,过肩的长发用我给她买的钻石发夹夹住披于后肩,戴上我给她买的银灰色暗花发箍。
师姐说:“时间刚刚好。”
我说:“一切刚刚好。”“师姐,你好漂亮!”
师姐说:“你也好帅。”
师姐妩媚一笑。接过我左手中的两瓶国酒,挽着我的胳臂,我们一起进了熟悉的大院。
经过门岗时,战士还认得我,行了军礼:“首长好!”
我放下手中的口袋,回了军礼:“辛苦了,稍息。”弯腰提起口袋,战士看见我和师姐一人提着一个口袋,已然明白,朝我们笑了笑,我微笑一下,微微点了下头,挥挥手,离开。
好在是星期天,时间也不早了,没碰到熟人,不然,又要行礼,还要一番叙旧,因为我上大学后,专心读书,已两年时间没回来过。
走过一条笔直的大道,转入林荫道,来到一个小院,院内有一栋三层楼房,房前有一百平方左右的平地,种了花草、摆有盆景,穿过不足十米的过道,上三级台阶,进入门厅。师姐弯腰将鞋给我,接过我手中的口袋,一并放进客厅内的门旁,我们换好鞋。
“请吧!”
我进入客厅,看见二老正从沙发上站起来,我小跑几步,给师姐的爸爸行了军礼“首长好”,师姐她爸爸回了军礼,我微微弯腰,上身前倾一点,“叔,您好!”,师姐她爸爸点头“坐吧。” 我略微伸出手“叔,您请坐!”;我又对着师姐的妈妈微微弯腰,上身前倾一点,“婶,您好!”,师姐的妈妈笑着说“孩子,坐”,我略微伸出手“婶,您请坐!。”我在师姐的爸爸下首侧旁沙发坐下,沙发围着一个大茶几四周安放,有十二个位置。
师姐去喊了三位嫂子来相见。我站起来
“这是大嫂”
我说:“大嫂好!。”
一位高雅、文静、风韵的四十左右的女人微笑着点头说:“九弟好!”
“这是二嫂”
我说:“二嫂好!。”
一位优雅、开朗、漂亮的三十出头的女人微笑着点头说:“九弟好!”
“这是三嫂”
我说:“三嫂好!。”
一位漂亮的、温婉、比师姐略胖一点二十四五的女人微笑着点头说:“九弟好!”
我伸出手“三位嫂子请坐。”
三位嫂子到师姐的妈妈下首侧、也就是我对面的沙发坐下。我也坐下,师姐来到我旁边坐下。
三位嫂子小声议论着“好帅”、“不错”、“幺妹眼光不错”、“幺妹有福气”。师姐微笑、幸福地看着我。
师姐的妈妈不好打断三位嫂子的议论,也许怕我尴尬,微笑着说:“孩子,随便点,喝茶。”
“好,谢谢!”
我端起喝了一口放下。
二嫂开始了:“九弟,你能给大家讲讲……。”师姐白了二嫂一眼,二嫂当没看见。
我说:“二嫂需要我讲什么,我一定知无不言。”
二嫂说:“九弟是个爽快人。你是怎么把幺妹追到手的?”
我说:“你这是两个问题。”三位嫂子都表现出奇怪的表情,回答这个问题就行了,怎么是两个问题?
我说:“ ‘到手’这个问题嘛,要看二嫂的标准是什么?待会你把标准告诉师姐,她回答你。‘追’这个问题,我是这样看的:就象我们观看两个人在环形跑道上赛跑,前半圈,肯定是跑道慢的追跑的快的;当他们的差距超过半圈时,从一开始就在看的人与刚开始观看的结论一样吗?”
二嫂说:“你的意思是说:一会是你追幺妹,一会是幺妹追你?”
我说:“聪明。”
师姐的妈妈慈祥、高兴的笑着。
师姐的爸爸哈哈大笑:“你小子,是个滑头,有点晏子使楚的味道。”
师姐得意地说:“二嫂,你难不倒他的。”
二嫂带点委屈、有点撒娇对师姐的妈妈说:“妈,他们都夫唱妇随了,你还是早点把幺妹嫁出去吧。”
师姐的妈妈笑着说:“二女,你们年轻人开玩笑,我不掺和。”
“哇,在开会呀。”一个小男孩正在下楼梯,我知道二嫂家的小调皮来了。小男孩到他妈妈后面低声问:“妈妈,这人是未来的姑爷吗?”
二嫂说:“对呀。”
我知道他要开始耍宝了,好,我配合你。
小男孩走到我面前,背着手:“站起来,我瞧瞧。”别人装嫩,他是装老。
我站了起来,笔挺地站着,像是接受检阅一样。小男孩扬起头,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。象是自言自语,又象是对大家说:“人吗,长的不错,五大三粗的,姑姑的眼光不错;但不知道是不是绣花枕头?”
我说:“谢谢夸奖,是不是绣花枕头你拭目以待,回答完毕。”
师姐的爸爸妈妈也哈哈大笑,三位嫂子和师姐都笑得前仰后合了。
大家心里:一对活宝。
师姐一把拉过小侄儿,坐下,疼爱地搂着;我也坐下。
闲聊了一会儿,我不留痕迹的看了下时间,才10:28。
我说:“叔、婶、三位嫂子:您们现在是我的亲人了,我把我的情况向您们汇报一下,行吗?。”
师姐的爸爸说:“行。小九,你讲吧!。”师姐的妈妈、三位嫂子都投来期待的眼神。
我说:“我在京都出生,爸爸在科研所、妈妈在医院上班。八岁前,生长的环境很优越。就在我八岁那年,爸爸妈妈去世了,因此我小学都没毕业。我流浪了三年多才到达禾巷找到爷爷,过了四年多的公子哥生活。七年里,也没正式上过学,都是旁听、自学。后来,上了战场、参了军。我很想圆大学梦,几经周折,还是叔签字给了机会。高考第一堂缺考,被师范大学录取,还算幸运。进校后,我提出兼修音乐,学校考核后同意到音乐系大三跟班学习,才有与师姐相识的机会。熟悉后,我想追师姐,可师兄们告诉我,师姐毕业前不谈恋爱,一年后,我进入学生会,接触更多了。看得出,我们都感觉内心是爱慕对方的,每次跟师姐打招呼或者有事商量,师姐看着我,从没有回答一声,更没有笑过。直到师姐离校的前一天,师姐约我见面,师姐说‘我比你大两岁’,我知道师姐的意思,在我们静静的看着对方的四、五分钟的时间里,我为师姐创作一首属于她一人的歌。我们就正式开始了。”
“好感人,也好浪漫。”二嫂说:“九弟,把这歌唱给大家听听。”
我问师姐:“唱吗?。”
师姐:“嗯。”
我唱:“我愿带你去飞翔,
走遍世界去观赏;
忘记烦恼与悲伤,
自由自在心开朗。
一起到遥远地方,
美景如画人舒畅;
一起到遥远地方,
世界是一遍光亮。”
三嫂说:“好感人,好浪漫。”
我说:“师姐离校了,我想给师姐写信,可是不知道地址,我又写了一首歌《没有地址》。师姐你来唱吧。”
师姐唱:“校园里,夜色美,
有封信想寄给你,
不知道寄到哪里?
因为你,因为你,
你没有留下地址。
只怪我,只怪我,
相遇时候太大意,
糊里糊涂不在意,
今夜里,想念你,
我心里只有叹息。”
二嫂说:“九弟呀,这两首歌的歌词、旋律、意境都是那么优美,你不但有才华,还是个情种,怪不得幺妹会坠入你的情网。我祝福你们永远夫唱妇随。大姐、三妹,来一句。”
大嫂:“珠联璧合。”
三嫂:“琴瑟和鸣。”
我拉师姐站起来,我微微前倾:“谢谢三位嫂子认可,谢谢三位嫂子祝福。”
冷不丁小男孩说一句:“郎情妾意。”
师姐羞红了脸,对小侄儿愠怒道:“去你的,小屁孩。”
大家被逗的又是哈哈大笑。
我说:“三位嫂子,我想把称呼改改。”
二嫂:“怎么改?”
我说:“刚才听婶叫你们大女、二女、三女,我今后就叫你们大姐、二姐、三姐好不好?”
三位嫂子同时点头说:“好。”
我说:“如果师姐欺负我,三位姐姐可要帮忙哟”
师姐用手指拍打一下我的肩说:“谁欺负你啦?”
我说:“三位姐姐,看看。”
二嫂说:“幺妹,你真打呀?”
师姐说:“我没有。”
二嫂说:“要打情骂俏,回屋去。”
师姐被气得跺了一脚“哼。”“妈,你看他们,联合起来欺负我。”
这时候,小男孩插话了。“你们唱的哪一出啊?把我整糊涂了。”看着我说:“我是叫你舅舅,还是姑爷呢?”
我说:“随便,自己一边慢慢想去。”
大家又是一阵大笑。
不一会,师傅做好饭菜端到桌。婶对小男孩说:“去喊姐姐下来吃饭。”
女孩下楼来,她比师姐小六岁,应该十四了,漂亮、亭亭玉立,有些腼腆。师姐的妈妈对小女孩说:“这是九叔。”
小女孩腼腆:“九叔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
圆桌上,师姐的爸爸妈妈坐了主坐,从师姐的妈妈左起:小女孩、小男孩、三位嫂子、师姐、我。菜是家常菜,既不奢华也不随便。
师姐将我买的国酒拿来,对他爸说:“爸,喝这个。”
她爸说:“好。”
师姐给她爸和我倒上酒,给其他人倒上饮料。
师姐她爸端起酒杯说:“今天小九到我们家来,我们欢迎。”
我说:“谢谢。”
大家干了杯。
师姐她妈说:“孩子,别客气,吃菜。”
我说“婶,不客气。”
师姐又帮我和他爸倒上酒,给其余人倒上饮料。我端起酒杯对师姐的爸爸妈妈说:“叔,婶,我敬二老,祝您们身体健康。”碰杯干了。
我倒上酒,对三位嫂子说:“祝三位漂亮姐姐永远年轻,两位小朋友天天向上。”碰杯干了。
我对师姐说:“永远快乐!”碰杯干了。
接着,我与师姐一起敬了他们两杯。
吃着菜,我和师姐她爸一杯一杯地干着,不一会儿,一瓶酒没了。二十杯酒,师姐她爸喝了九杯,我喝了十一杯。
师姐她妈担心我喝醉,说:“孩子,喝好,吃菜。”
我向小男孩招招手,小男孩跑过来。我附着她耳朵,只能他一人听得见的声音说:“告诉奶奶,别担心,我一次五斤不醉。”
小男孩附着师姐的妈说了,师姐她妈妈先有点吃惊,随后点头笑了。
师姐的爸爸说:“今天就喝到这里。”
我说:“好的。”
午饭大家都准备午休。
二楼是他爸爸妈妈的卧室、书房,师姐的卧室,三楼是三位嫂子的卧室。
洗漱之后,师姐带我到二楼,到她的卧室午休。师姐的房间隔成了里外两间。外间摆着一架钢琴、一架古筝。里间一件古色古香的雕花架子床两面靠墙另一面墙安着长高柜,一半衣柜一半书柜,临窗安放书桌,床头一床头柜,靠着一个两人沙发,衣帽架。床上挂有粉色的蚊帐,乳白色暗纹床单,一床淡绿色丝质薄被,盖有镶嵌金丝的黄色毛巾的枕头。给人书香、整洁、淡雅、温馨的感觉。
我问师姐:“像在单位寝室那样吗?”
师姐说:“不,我去和三嫂睡。好好睡一觉,乖”
我喊了一声:“师姐。”
师姐才明白过来,拥抱着我,享受一番,说:“小师弟、好师弟、小男人,我爱你。”又在脸上亲了一下离去。我躺在师姐温馨的床上,嗅着师姐留下的体香,进入了甜蜜的梦乡。
午睡起来,和师姐她爸爸下了一盘围棋,让他赢了两目。
晚饭后,三位嫂子告辞离开后,我也该回师姐单位寝室了,师姐的妈妈说:“孩子,常来家里啊。”
我倍感温暖。这是一个和睦的家庭,我能融入其中,只有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