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!”
京兆尹后院,刘令一身常服迎了出来,满脸笑意。
“什么风,把宁远侯吹到我府上了,真是稀客稀客……”
宋明远拱手:“刘大人客气了,我那不成器的儿女被抓进了京兆尹大牢,还得麻烦大人通融通融。”
“宁远侯请上座,我这就命人去查一查,肯定是下面的人有眼不识泰山,误抓了令公子和千金。”刘令一脸不解,好似全然不知。
“来人……”
“大人,有何吩咐?”胡师爷立刻应声。
“去问问寻安,到底哪个不长眼的办的差,误将侯府四公子抓了?”
“是是是,小的这就去!”
胡师爷匆匆退去,立刻有下人端上茶盏。
茶香浓郁,泛着清香。
刘令客气邀请。
“侯爷请用茶。”
“刘大人客气了,这茶滋味真不错,看来刘大人这日子过得挺舒坦,我听说刘大人进来办了件大案,牵涉了九千岁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侯爷消息真是灵通,我这也愁啊。”刘令一脸愁苦,得罪了裴烬,他日子别想好过。
“九千岁我得罪不起,苦主上告我职责所在也不能不理,真是左右为难,不知道怎么办。”
“我倒是有个好主意,刘贤弟想不想听一听?”
大人变贤弟,刘令秒懂,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。
“侯爷请赐教……”
就在宋明远和刘令打得火热时,地牢之中,宋谦正一脸气愤的拍打牢门。
“快放我出去,知道小爷什么人吗?也敢抓,信不信小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
“咱们喝酒!”
牢头压根不理,招呼手下吃酒。
能进京兆尹衙门的,十个里九个都有关系,京城遍地都是官。
他们管得过来吗?
管他是什么人,进牢里的只有犯人。
喝着酒,牢门突然被打开,立刻有一道银光闪过。
牢头伸手一接,一锭金子,顿时瞪大双眼。
“谁?”
“我家主子想见见宋公子,麻烦行个方便。”
牢头狠狠咬了一口金子,看着陪同而来的寻捕头,知道上面默认的,这钱不赚白不赚,立刻笑脸逢迎:“方便方便,您里面请。”
寻捕快将人送到,就转身退出了牢房。
裴烬率先走下台阶,玄夜紧随其后。
宋笙笙和夏荷也紧跟着走了下来。
墙上火盆里噼啪作响,到处弥漫着一股刺鼻气味。
宋谦正一见宋笙笙,立刻恼火吼道。
“死丫头,你还有脸来?要不是你,我能被抓进来?”
“四哥!别这样,姐姐一定是来救我们出去的。你又何必激怒她?”
不等宋笙笙开口,沈静姝忙喊住宋谦正,拼命给他使眼色。
沈静姝满眼热切的看向宋笙笙。
宋笙笙冷笑:“你错了,我是来看热闹的。”
说着看向身侧的裴烬:“怎么也不上点花活招待下侯府千金和公子?干看着怪无聊的。”
“小祖说的是,来人!”
“主子!”
“小祖要看热闹,请宋公子出来表演表演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又是谁?你们要做什么?”牢房昏暗,裴烬站在暗处,宋谦正压根没认出人。
“宋笙笙,你这个死丫头,哪里找来的姘头?你疯了?竟联合外人对付自己亲哥?”
宋笙笙皱眉:“还差一个!”
裴烬秒懂,看向沈静姝。
沈静姝在牢房里侧,只觉一道寒芒照在头顶,深深的打了个寒颤,看向阴影处的男人满眼惊惧。
这是谁?
宋笙笙找的靠山吗?
为何气势如此凌人?
沈静姝被狱卒扯住胳膊,拽出牢房,惊叫出声。
“啊!你们这是做什么?快放开我,映霞救我!”
“小姐,小姐!”沈静姝的丫鬟忙去拉扯人,被狱卒一脚蹬倒在地,晕了过去。
“过来吧你!”
牢头利落的将人绑在宋谦正旁边,忙堆笑道。
“贵人,好了,您想看什么?皮鞭沾盐水、杖刑、夹棍、火炙、还有站笼都是好看又没有外伤的好手段,贵人喜欢哪一种?”
宋笙笙没想到牢里逼供的手段这么多,笑着开口:“那就皮鞭沾盐水吧,我喜欢热闹。”
“好咧。”
牢头听罢,立刻抽出腰间缠着的软鞭,沾满了盐水,朝着宋谦正抽去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啪!
“啊!混蛋,你敢打我,宋笙笙,啊!”
宋笙笙:“用力。”
“是。”
牢头卖力抽,二头肌都鼓了起来。
啪啪!
鞭子挥舞,破空声响起,宋谦正的哀嚎瞬间响彻地牢。
沈静姝被吓得目瞪口呆,无助的哭喊。
“快住手,别打了,姐姐,你这样会伤了四哥的。”
“静姝,别求那死丫头,她就是冷血,早知她如此心肠歹毒,就该弄死她!”
宋谦正恨极了宋笙笙。
宋笙笙脸色发冷。
往昔,宋谦正为了护着沈静姝,可没少欺负原主。
宋笙笙因为放血,脸色惨白,宋谦经常说她跟个鬼一样,一点大家闺秀的影子都没有,不像沈静姝,端庄大方。
他压根忘了,她是为了谁,才变成这副鬼样子?
宋谦正更是大言不惭,宋家祖上有高僧预言,宋家凤命所归,三代内必会出一名皇后。
宋笙笙命格不好,沈静姝却命格贵不可言,宋明远和儿子们,将全部宠爱全给了沈静姝。
沈静姝在宋家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。
凤命?
宋笙笙看向沈静姝,天庭饱满,凤眼含威,颧骨有势,丰颐重颌……
沈静姝的命格是贵,却不是凤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