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暗灭了手机,哄着儿子睡觉。
看着儿子颜,和一边不停闪烁的手机。
我逐渐坚定。
或许孟母说得对,联姻本来就是表面夫妻,但我可以忍,我儿子不行。
如今儿子已经开始怪我了,我不敢想,再继续下去,他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孩子。
送儿子到幼儿园后,我直奔庙里,堵住了孟奕寒。
“你不是说,跟你的白月光没有感情了吗?昨天晚上为什么夜不归宿,你不知道你儿子在等你吗?”
“孟奕寒,你的心早就偏了,昨天孩子哭了一夜,我不想再赌你的真心。”
“我给你两个选择,要么我跟儿子离开,要么你的白月光离开!”
我从未想过,有一天我会像个泼妇一样,不分场合堵在一个男人面前。
可此时我就是双眼猩红,凝视着孟奕寒,等他给我一个答案。
“温清雪,你别在这里逼我。”
“你先出去等我,我处理完事情再找你。”
孟奕寒压低了声音,仿佛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。
我知道,我现在得不到答案,也不再纠缠。
可没想到一出门,竟然看见了时洲。
我本来是没见过她的,但孟奕寒在本子上描绘得太细了。
乌黑的头发,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,连眉梢旁那颗浅褐色小痣,都一模一样。
“孟太太,你还真是跟我想象中的一样。”
她上下打量我,充满了讥讽:“你想不想知道,为什么奕寒不在乎你提起孩子?”
“让开。”
我声音冰冷,跟这个插足别人婚姻的三姐,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。
可她的声音却在我身后追来:“你和奕寒对樱桃都不过敏吧?但你家孩子怎么吃不了樱桃呢?”
4
那天从寺庙离开,时洲的话,在我脑中不断萦绕。
我跟孟奕寒对樱桃都不过敏,但孟思洲从小一碰樱桃,就会浑身起疹子。
之前我怀疑是隐性基因遗传,可时洲的话,就像在我心底种下的一根刺。
我去医院调查过,当天医院只接待了我一个产妇,而且我爸妈一直守着我儿子,根本不存在被调换孩子的可能。
可怀疑一旦种下,这些年我看儿子的种种不适,又好像在一一对应。
一连消失了几天的孟奕寒,今天难得回来,还给我带了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