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曾努力向他们证明向我是在救他们。
我将卡车司机接受采访时的画面给她看,卡车司机兴奋地说:“有个女学生预知了危险,简直像超能力...”
但当我拿给妈妈看时,她关掉电视说:“你再敢咒我,就滚出去住。”
思绪回忆,我再一次面临这样的场景。
“不是我。”我轻声说,行李箱轮子卡在楼梯转角。
“撒谎!”妈妈把花瓶重重放在茶几上,“从小就这样,你碰过的东西都会坏!上周的咖啡机,上个月的窗帘——”
“真的不是我。”我松开行李箱把手,腹部突然一阵剧痛。
冷汗瞬间浸透后背,我不得不抓住扶手。
3
妈妈骂完我就走了,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她甚至没多看我一眼,自然也没注意到我惨白的脸色和手中紧握的行李箱拉杆。
我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手指,忽然笑了。
多可笑啊,明明已经决定要离开,心脏却还是会为这种漠视而抽痛。
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时,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。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:“必须立即住院治疗...晚期...最多一个月...”
我在医院附近找了间最便宜的出租屋。墙壁发黄,床单上有洗不掉的污渍,但至少离医院近。
交完押金,我数了数剩下的钱——连一周的住院费都不够。
手机在掌心转了三次,我终于拨通了爸爸的电话。
前两次都被挂断,第三次响到快要自动挂断时才被接起。
“喂?”爸爸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。
“爸...”我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干涩,“能借我18000吗?就这一次。”
这是所有费用的总和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我听见打火机的声音,想象他正靠在书房那把真皮椅上抽烟,就像每次要做出重要决定时那样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,转账通知跳出来。
我没想到会这么顺利,一时间竟有些恍惚。
“谢谢爸,我——”
“要这么多钱干什么?你妈说你离家出走了?”他突然打断我,语气变得警惕。
原来他们知道我走了。
我盯着诊断单上“恶性肿瘤”那几个字,还是决定说实话:“我...在医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