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顿时怒从心头起,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对着陈睿砸过去。
“你们两个居然还睡同一张床?!”
陈睿回头,冷不防被玻璃杯砸在额角,他惨叫一声,额头流血。
“肖淑兰你这个疯子!”
苏晴雪吓了一大跳:“陈睿,你在流血!”
陈睿伸手捂住额头,又惊又怒:“你是不是失心疯了!你是想杀了我?”
我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领口,眼睛赤红。
“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跟苏晴雪清清白白吗?那床上的两个枕头怎么一回事?”
苏晴雪柔柔弱弱道:“淑兰你误会了,我只是习惯摆两个枕头,一个拿来睡一个拿来抱着。”
我推开他们,冲进房间,打开衣柜。
衣柜大门敞开,左边挂着苏晴雪穿的裙子等女装,右边挂着男士的西装和休闲服。
“你说你们没睡一张床,那么她的衣柜里面为什么会有你的衣服?!”
陈睿支吾道:“这、这有什么奇怪的……我房间的衣柜太小了,装不下的衣服就暂时放到她的衣柜里。”
听到他还在狡辩,我简直对他的厚脸皮甘拜下风。
我冲到床边一顿摸索,然后从其中一个枕头下翻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头发。
其中一种是卷曲的长发,另一种是短短的碎发。
“看到了吗?你敢说这不是你跟苏晴雪的头发?”
“……你够了!”
陈睿这回也不找借口了,他暴怒地扑过来,啪一下甩了我重重一耳光。
我失去平衡摔在地上,脑袋嗡嗡作响,耳道疼痛无比。
伸手一摸,居然有血迹,我怀疑耳道鼓膜被他一巴掌给打破了。
我咬牙从地上爬起来,对他又抓又挠,疯了一样跟他厮打在一起。
我摸到什么就用什么往他身上砸,水杯、花瓶、烟灰缸……
那些家具也在打斗过程中被推翻在地,满地狼藉。
声响闹得太大,把四周邻居都惊动了,甚至包括住在同一层的院领导。
大门被哐哐敲响,我朝着门口冲过去。
陈睿慌了神,一把扭住我的胳膊,把我往地上压。
“不行!你不能开门!要是让领导知道了,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!”
“陈睿你给我滚!”
我使出吃奶的力气,狠狠一脚踢在他的子孙根,他痛得哀嚎,松开了钳制我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