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后又跑去做各种兼职,不知因为疲劳过度进了多少次医院。
沈安梨总是气地甩我一笔钱,让我别一副穷酸样。
可我原封不动地将钱还给她,然后开启日复一日的劳作。
身边人笑我蠢,但我只是想告诉别人,我不是只能依靠女人的废物,我是靠自己还钱的。
好在债还完了,只是手术费遥遥无期了。
所以每当小腿疼痛难忍时,我只能咬着牙度过。
沈安梨张嘴想说什么时,突然看见压在行李箱最底下的CT片,皱眉问。
“你怎么拍片了,你生病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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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准备伸手去拿,门铃突然响了,紧接着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。
“梨总,是我。”
沈安梨手一顿,没有心思再关心我是不是生病,转身去开门了。
门一打开,浑身湿透的林时景就提着蛋糕笑道。
“怕妈到时候过去婚房又发现你不在生气,所以跟她说我们今天住着这。”
他余光瞥见我时,眼底的笑意更浓了。
“许哥,你也在啊,你应该不会介意吧,我们只是做戏。”
没等我开口,沈安梨就赶紧拉着他进来,贴心地拿毛巾给他擦头。
她没意识到不妥,还命令我去给林时景煮热茶。
直到看见我还一动不动站在行李箱前,她才想起来,我们刚刚在吵架,我说要离开。
沈安梨放下手中的毛巾,语气难得温柔了下来。
“外面雨大,先别走了,明天再说吧。”
可我一改往日的好性子,咄咄逼人起来。
“为什么,要我留下继续看你们谈情说爱吗?”
没料到我会这样说,沈安梨愣了一瞬。
倒是林时景佯装好心地来到我身边解释。
“不是这样的,许哥,你误会我们了,我们只是黎姐的秘书。”
我盯着他的眼睛,直接拆穿他的心思。
“是吗,现在总裁和秘书的关系已经进化到可以一起上床,一起结婚吗?”
“许清淮!”
沈安梨几乎是嘶吼出声,同时将林时景带来的蛋糕砸在我的身上。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!”
“你今天要是不跪下跟我道歉,就别想我原谅你!”
这段感情,如今走到这个地步,我还有什么好留念的。
我冷笑一声,看着衣服上残余的蛋糕痕迹,释然地勾起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