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笑声不是祝福,也不是羡慕,而是对我的嘲笑。
“身为真正的男朋友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女朋友和其他男人接吻,还不能阻止,真是可怜哦!”
“女朋友跟其他男人结婚了,还要跑去给他们买戒指,真是个死心塌地的舔狗啊!”
那刻,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衣服,丢进了寒冷的大街,供人审视着。
前所未有的耻辱感顺着脊梁一路往上攀岩,将我裹挟。
沈安梨终于没了耐心,抬手将桌上的陶瓷娃娃砸向我。
“许清淮!你有完没完啊!”
“你自己没本事,还要怪我是吗?!”
陶瓷娃娃碎裂在地,是上一年我们一起亲手做的。
我将身上的碎片扫掉,轻声说道。
“沈安梨,我做不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结婚,还能坦然接受。”
“换做是你,你接受的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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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安梨顿了一下,随后回应我的是一阵嘲讽。
“怎么?你还不乐意上了?”
“你别忘了,当初是我救了你们家,换句话说你是我买下的狗。”
沈安梨说的没错,当初父亲公司破产,上门催债的人就包括她。
见到我那刻,她眼底闪过一丝玩味,捏起我的下巴说道。
“你儿子不错,来我公司打工还债吧。”
圈内人都说我是踩了狗屎运,才被许家大小姐看上,还能去到顶级集团工作。
可只有我知道,她看上的从来不是我,而是这张和她初恋有几分相似的脸庞。
所以一旦有新的人出现,沈安梨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抛下我。
我刚想开口提分手的事,沈安梨就已经没有耐心地回到卧室,上锁。
“今天你睡外面,好好反省一下。”
我深深叹了口气,疲惫地躺在沙发上,无力感席卷全身。
骨肉瘤总是在夜晚发作,小腿肿起一大块,疼得我根本无法入睡。
医生说,再拖下去,只能截肢了,命也不一定能保住。
这些年,我赚到的所有钱都用来还父亲的债。
而剩下外快攥的手术费,也用来给沈安梨买戒指了。
我已经不欠她什么了。
直到天空泛起白色,我才克服病痛,昏昏欲睡。
只是刚睡没五分钟,沈安梨突然从卧室冲出来,将我拽起。